长征主题散文《长征组歌》
一
我们是在一个伟人的诗词里认识长征的;
我们是在一页打开的史书里了解长征的。
从此,长征和那个伟人齐名于天下:
从此,长征和共和国的名字连在一起。
五十五年过去了,那大山又成了我们脚下的泥丸;那五岭又成了我们前面的细浪。
一切都留下来了,那些灰色的绑腿,依然在那首磅礴的诗词里跋涉万水千山。
留下来的是五十五年的风雨,把那些深沉的脚印清晰地刻写在历史的扉页,成了一代又一代炎黄子孙拜读的史诗,成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在前进中模仿的路标。
当泥泞和困苦一次次重复在我们的面前;当长征又一次真实地铺展在我们的脚下,我们就打开历史的星图,寻找五十五年前的回忆,它就象我们的爷爷,向我们讲述长征的故事,在今天听起来特别亲切!
二
1934年从江西瑞金信心十足地出发了。
他们都是庄稼人,都是血土中长出的小草和歌声。他们告别寒冷的家园,是为了回到温暖的家园。
那双播过种割过麦的手,那双磨过镰刀的手;那双挥过铁锤的手;那双被黑夜绑过的手,挥动着告别麻木和苦难,清醒地高举正义的信念,訇然砸开枷锁,开始搬迁和改变自己的命运,开始了岁月最早的,歌唱。
三
月亮很遥远也很朦胧。
黑夜里有条万人走的路,这是一支穷人的队伍,在寻找真理的路上,背负着红色的旗帜。道路大步向前,道路拴在草鞋上;草鞋相信道路;道路必是通向光明的去处。
大地的板块在他们的脚下移动,鲜红的太阳在他们手掌的纹络里流淌,他们都是普罗米修斯。那举过头顶的火把,是他们燃烧的血脉,在苍凉的夜里,象一根根燃不尽的蜡烛。
火把走过之处,暗夜的黑纱,再也裹不住村庄流血的梦;村口的枯树再也按掠不住寂寞,也在火光里悄悄发情,数以千计的好儿女,挺着歌声去了。
火把越来越多,声音越来越响,脚印越来越密集,数不清的火把排成发光的队伍。这就是革命的火种,点亮了那黑沉沉的天空。
四
那些打着绑腿庄稼人,就象追日的夸父。在一片挡住去路的庄稼地边,他们绕道走了。
迎接他们的村庄,处处都是茅屋,为了给天下百姓寻找家园,为了让寒冷的中国有一个温暖的安身之处,他们甘愿让雨淋着让风吹着让霜打着让雪冻着。他们不愿让乡亲在寒冷的夜里,再做恶梦。
那贫穷的村庄啊!伸出了一双双被岁月啃破的手掌,那裂开缝淌着血的手掌,捧出了红枣和白酒,献出了鞋垫和窝窝头。捧出了一颗颗滚烫的心,献出了一片似海的深情。
村口寨口,儿女们摇动着有力笔直的手,把母亲的话语深埋在记忆中,远去了。那送行的目光,模糊了母亲的眼睛,那大滴大滴的热泪滋润着母亲的面颊,如一颗颗充满香味的麦粒。
五
五十五年之后,回想雪山草地,我们该明白怎样珍惜粮食啊!
那时,他们尝够了草根和树皮的滋味,他们的胃里填满了饥饿的皮带和棉团。雪山站在他们的脚下发抖,雪花在他们的呼吸里融化,倒在雪山的躯体,被风雪雕塑成另外一座雪山,站在遥远的天边,校正太阳的位置。
队伍象一支锋利的犁铧,犁开了草地,沉入草地的身躯,虽然已成了另外一片草地,但他们在沉入的瞬间,双手紧扣着大地,那目光始终定格在前方。因为,他们相信前方,总有一种希望在向他们招手,总有一个象太阳临盆的消息诞生。
六
五十五年过去了,长征这根地球上的红飘带,始终晾晒在中国的历史上;那一幕幕灰色的绑腿,也始终在这条飘带上运动;留给我们的是永远继承和发扬光大的精神和传统。
今天,我们就在留下来的,永远清晰如初的脚印里,面对祖国长势喜人的麦子,在庄严的国歌声中继续战斗;并为之繁衍长势喜人的子孙!(作者:刘兰鹏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