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吉诃德、简•爱、牛虻
〔堂吉诃德〕 堂吉诃德满面伤痕,满腹懊丧。他还包着纱布,带着斑疤——上帝没在他脸上打下手印,却是猫儿在那里留下了爪痕,这种灾难也是骑士生涯里免不了的。
……他身上裹着一条黄缎子床单,头上戴一顶睡帽,脸和胡须都包扎着——脸是因为抓伤了,胡须是因为要卷得它往上翘,那副怪模样简直难以想象。(〔西〕塞万提斯:《堂吉诃德》)
〔简•爱〕我一直希望:尽可能使自己显得好看些,在缺少美貌所许可的范围内尽可能使自己讨人喜欢。我有时惋惜自己没长得再漂亮一点,有时候希望有红喷喷的脸蛋,挺直的鼻子和樱桃般的小嘴;希望自己长得高,庄严,身材丰满,我觉得自己长得那么矮小,那么苍白,五官长得那么不端正、那么特征不显著,真是一种不幸。(〔英〕夏洛蒂•勃朗特:《简•爱》)
〔牛虻〕他是一个瘦削的小伙子,不大象三十年代英国中等阶级的年轻人,倒象十六世纪人物画里的意大利少年。从那长长的睫毛,敏感的嘴角,直到那纤小的手和脚,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显得过分精致,轮廓过分鲜明。要是静静地坐在那儿,人家准会当他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很美的姑娘,可是一行动起来,他那柔软而敏捷的姿态,就要使人联想到一只驯服了的没有利爪的豹子了。(〔爱尔兰〕伏尼契:《牛虻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