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文|散文《垂钓人》《母牛》《猪和珍珠》《翠鸟》和《猫》

两天前,我们推荐了列那尔短篇散文《萤火虫》《草》和《牛》等,今天,《网站投稿》小编继续为大家推荐列那尔短篇散文《垂钓人》《母牛》《猪和珍珠》《翠鸟》和《猫》,仅供欣赏和收藏。

垂钓人

溪流奔跑着注入水池,那里,是河川歇息的地方。一条小溪带着灯心草娇滴滴的耳语。另一条呢,薄薄的细水清彻发亮,经过磨房齿轮的过滤,洁净得没有一点泥污;它越过了那么多石子,因而气喘吁吁,仿佛在轻声咳嗽。它带来的是乡村鸭子朴素的歌声。而在水池中间,一群苍蝇在一点点飞散。鱼儿在水面转着圈儿,鳞光闪闪。他们吃得饱饱的,远离池岸,相互探询着:垂钓人这样专心致志干什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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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牛

给她找个名字太难了,结果就没有给她起名字。她被简称为“母牛”,而这名字对她倒最为合适。

而且,名字有多大关系呢?只要她吃!鲜草、干草、蔬菜、谷物,以至于面包和盐,她随便什么都有,而她也什么都吃、什么时候都吃,由于要反刍,还连吃两次。

她一旦见我,就用又裂的蹄子迈着轻盈小步奔走,蹄子的毛皮与腿很相似,就象是白色的袜子。她来到了,相信我一定会给她点可吃的东西,而我,每次都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她,情不自禁地跟她说:“行,吃吧!”

但是,她消耗东西是为了制奶,而不是肥己。一到固定的时间,她就呈献出鼓满的、正方的乳房。她并不吝惜奶——有些母牛是舍不得的——她很慷慨,只要稍微挤挤她四个富有弹性的奶头,她就排空奶泉。她腿不动,尾巴也不摇,而只用她大而柔软的舌头玩耍似的舔女佣人的脊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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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她过着独身生活,因胃口很好也不觉得无聊。只有很少情况下,她才遗憾地哞叫,模模糊糊地思念她最近一次生产的牛犊。不过,她希望有人拜访。她两角竖立在额角上,嘴唇馋馋地挂着一线涎水和一丝草茎,殷勤好客。

男人们毫无所惧地抚摸着她鼓胀的肚子;女人们也只需提防她的温存,她们对这样大的牛如此温柔感到惊奇。她们做着幸福的梦。

猪和珍珠

猪一放到草地,张嘴就吃,丑陋的嘴脸再也不离开地面。

他并不选择鲜嫩的草,他碰上什么咬什么,他盲目地向前伸着那永不疲倦的鼻子,既象是一把犁刀,又象一只瞎眼鼹鼠。

他只关心使那个已经象只腌桶的肚子滚圆。他永远也不注意天气。

刚才,他的鬃毛差点儿在中午的太阳光下烧起来,但那有什么关系?而现在,低沉的云团充满雹子,正伸展着,向着草地倾泻,但这又有什么要紧?

不错,喜鹊在不自由自主地展翅逃窜。火鸡都藏进篱笆,而幼稚的马驹子在一棵橡树下躲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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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猪还是留在他吃东西的地方。

他一口也不放过。

他的尾巴摇晃着,照样显得非常惬意。

他浑身挨着飞雹,但只是偶尔咕噜一声:

“老是这些航脏的珍珠!”

翠鸟

今晚,鱼没有上钩,但是,我带回来一种不寻常的情感。

当我伸着笔直的钓竿,一只翠鸟过来歇在上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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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比他更光彩夺目的鸟了。

仿佛是一朵很大的蓝色花朵开在细长的枝条之端。钓竿在重力下弯曲,我屏住呼吸,因被翠鸟当作了一棵树而感到十分自豪。

我坚信,翠鸟不是因为害怕飞走的,不,他准以为自己不过是从这根树枝跳到了另一根树枝。

我的猫不吃老鼠,他不喜欢吃。他抓只把老鼠不过是为了拿来玩。

当他玩够了,就饶恕老鼠性命,去别处遐思,身子坐在蜷曲的尾巴上,天真无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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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面,由于猫的利爪,老鼠已经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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