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|短文《雌火鸡》《蛇》《母鸡》《孔雀》《天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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雌火鸡
看,大路依然是雌火鸡的寄宿学校。
每天,不管是什么天气,她们都在散步。
她们不怕雨,因为没有谁会比雌火鸡裤脚管卷得更高;她们也不怕阳光,因为一只雌火鸡出门是永远也不会不带着她的小阳伞的。
蛇
太长了。
母鸡
门一开,她就脚爪并拢跳出鸡棚。
这是一只平常的母鸡,装饰朴素,从不下金蛋。
在炫目的亮光下,她犹豫不定地向院子里走了几步。
她首先看到的是灰堆,每天早晨,她都习惯于在那儿嬉戏。
她在那里打滚,沾上满身灰烬。她羽毛鼓涨,双翅激烈振动着,抖掉昨夜的跳蚤。
然后,她走到被最近一场骤雨注满水的盘子前饮水。
她只是饮水。
她小口小口地饮,脖子举起时刚够着盘子的边缘。
然后,她寻找散食。有嫩草,还有昆虫和属于她的遗落的谷粒。
她啄着,啄着,不知疲倦。
她时而停下来,挺立着,目光敏锐,嗉前凸,头冠有似当年共和党人的红便帽。她在用这只和那只耳朵倾听。
而一旦确信并无什么新鲜事,她又开始寻食。
她象关节性痛风患者那样高高举起僵直的脚。她张开爪子,小心地放下,没有声音。
她行走时多象光着脚丫子的人。
孔雀
他今天肯定要结婚了。
这本来是昨天的事。他穿着节日礼服,准备就绪。他只等他的新娘了。新娘没有来,她不该再拖延了。
他神气活现,迈着印度王子的步伐散步,身上佩带着丰富的常用礼品。爱情使她的色泽更加绚丽,顶冠象古弦琴颤动着。
新娘还没有到。
他登上屋顶高处,向太阳方向眺望。他发出恶狠狠的叫唤:
“莱昂!莱昂!”
他就样称呼他的未婚妻。他看不到谁来,也没有人理睬他。习以为常的家禽甚至连头也不抬一抬。她们都腻烦了,不再去欣赏他了。他下到院子,对自己的美如此自信,所以也不可能有什么怨气。
他的婚礼延到明天。
他不知道如何度过白天剩下的时候,又向台阶走去。他迈着正规步子,象登庙宇台阶那样登上梯级。
他翻起燕尾服,上面满缀着未能脱离开去的眼睛。
他在最后一次复习礼仪。
天鹅
他象白色的雪橇,在水池子里滑行,从这朵云到那朵云。因为他只贪馋流苏状的云朵。他观看着云朵出现、移动,又消失在水里。有朵云是他所想望的。他用喙瞄准它,突然扎下他裹雪的脖子。
然后,活象是女人的一条胳膊伸出衣袖,他抽回脖子。
他什么也没有得到。
他一看:惊慌的云朵已经消失。
但他只失望了片刻;因为云朵未等多久又回来了。瞧,在那水的波动渐渐消逝的地方,有朵云正在重新形成。
天鹅坐在他的轻盈的羽毛垫上,悄悄地划行,向云朵靠拢。
他竭尽全力捞着幻影,也许,在获取哪怕是一小片云朵之前,他就会死去,成为这幻觉的牺牲品。
但是,我在胡说些什么呀?
他每次扎下脖子,都用喙在富有营养的淤泥里搜寻,并带上来一条小虫子。
他象鹅一样肥起来。